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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他们查出,洛郎君的心性失常与披氅有关,那身披氅,也是师暄妍所携。
侯府上下,齐宣大长公主,均可以证明。
有师暄妍闺中饥渴、未婚先孕的丑事在前,只怕开国侯和江夫人也很容易相信,这身披氅,就是师暄妍自备的。
齐宣大长公主果然不负所望地捕捉到了她言辞之中的关键:“什么披氅?”
张氏道:“奴婢这就拿来。”
槅扇之外,师暄妍与江晚芙骈立。
听说披氅,江晚芙便立刻转眸向师暄妍:“姊姊,那披氅,怎会在若鱼这里?”
师暄妍笑道:“我走得累了,让若鱼替我抱着的。”
江晚芙心中一动,蓦然想到,这定是师暄妍识破了披氅之上的东西,所以故意扮作柔弱,让若鱼中计往里钻。
这位表姊,素来喜好扮猪吃虎,她不过是装得与世无争、弱不禁风,实则心思缜密狠毒。
江晚芙心头捏紧了一把汗,若是那贱婢胆敢将自己招供,便必死无疑。
张氏抱着那身已经被挼搓得皱皱巴巴的披氅,来到齐宣大长公主面前,这衣领之间的“颤声娇”
香味,已多半洒在了帐子里,眼下嗅着,只有一丝余韵。
但齐宣大长公主是禁中长大的,此等禁物,从前在禁中目睹后妃争宠之时也曾识得,她扬长嗓音,质问于若鱼,黑眸若裹挟雷雨的乌云般阴沉:“尔敢用此物,勾引洛家长孙?”
这颤声娇,是何等下作伤身之物,宫中早已禁用,一经查出,严惩不贷。
无怪大长公主如此动怒。
若鱼被两名身强力壮的仆妇按倒,根本挣扎不动,哑着嗓道:“不是的,这身披氅不是奴婢的,这是……是二娘子的……”
她自诩聪慧,以为将此事全然推到师暄妍身上,便可保身。
谁知,齐宣大长公主倏然冷笑:“是二娘子唆使你引诱洛神瑛,她有何目的?为了助你这贱婢飞黄腾达?”
“这……”
“这下作之药,名唤‘颤声娇’,被中药的男子折腾的女子,无不是要死要活,你若有心拒绝,怎会闷不吭声在房中做了整套好事?”
两个仆妇听闻大长公主质询,便钳住若鱼的下巴,仔细观摩,回禀道:“唇咬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