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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辰正,李梵浑身腰酸背疼的从府上空闲的下人房里出来,扭头看看和他一块被迫睡一个大通铺的觉缘,居然是神清气爽,出门还能就地打两套拳。
说干就干,觉缘当即横跨一步,旁若无人地扎起了马步。
然后,动作行云流水,孔武有力的来了一段不常见的拳法。
李梵皱眉。
李梵战术性沉默。
李梵差点被他感染,就地怒翻十八个跟头。
“呃,师傅,你不趁现在出门吗?”
觉缘猛地挥出一拳,带着破空的拳风,头也不回道:“急什么,你当我急着去投胎吗?”
“倒也不是,我就问问。”
觉缘豁然转身看他,又是一拳挥出,险些捶李梵脸上,龇牙道:“那就闭嘴。”
李梵悻悻,“……哦。”
“师傅!”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这一大早上的,就先耳清目明听了尉迟嫣嗷嗷一嗓子喊他。
觉缘完美诠释了老父亲对待儿子和女儿的区别在哪,当即脸色一变,卸了手里的力道,和蔼可亲,笑脸相迎地应道:“欸!
今天也没什么事干,你咋起这怪早的。”
尉迟嫣和沛儿一人提着一个小包袱快步跑来,近到二人跟前,说话都带上了些急促的喘息。
“哎哟,怎么这一大早着急忙慌,火急火燎的做什么?”
尉迟嫣小喘着气,笑道:“我还以为您早起走了,问过府里的人,都说没看到您离开。
所以我带着昨晚央着房阿娘做的煎饼,一路跑过来,就怕耽误了您离去的时辰。”
“难得你能有这份心,为师我的甚是欣慰。”
觉缘哈哈一笑,伸手从二人手里拿过小包袱,提在手里掂了掂,一个轻一个重的。
他看看手里的包袱,再抬眸看二人,诧异道:“一包是煎饼,一包是什么,这提着分量差不多啊。”
沛儿不自在地挠挠头,嘿嘿一笑,“这是我和我娘昨晚连夜做的几身衣裳,想着您屋里的东西都烧了七七八八。
此去京郊,徒步而行,路途遥远。
您又不能在身上带些盘缠,只穿着身上这身去拜见的话也不体面。
幸好,过府的时候,夫人在小姐的嫁妆里随了些粗衣布匹,正好能做几身。
觉缘师傅,您要不要先试一试?”
“好好好,还是你俩想着为师的难处,起这么大早来给我送这些,有心了。”
说罢,他转头看向如同鹌鹑不出声的李梵,浓眉一横,粗声粗气道:“看看嫣儿和沛儿,再看看你!”
“我教你这么些年武功,你就巴不得我早点滚蛋。”
此话满满当当都是恨铁不成钢之意,几欲痛心疾首,恨不得当场就当着二人的面,给李梵两巴掌,遂又骂道:“李长平,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难怪你舅舅跟我说,你狠归狠,就是空有力气没二两脑花。
你是真不会来事儿,要不是有嫣儿嫁过来,给你添添福气,你还能完好无损地站在这儿跟我犟!”
李梵眸子四处瞟,心虚抬手摸摸鼻尖,没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