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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死她得了,不听话的东西。
江袭黛眉梢皱得愈发深。
只是江袭黛感觉酸痛也正在自个儿膝盖累积,逐渐越来越难以忽视。
“您怎么了?”
江袭黛走路腿疼,她小幅度地踉跄了一下,蹙眉:“没事。
给本座拿把椅子来,此处风景不错。”
此刻正下着暴雨,但门主似乎格外钟意在暴雨天出来赏景。
闻弦音见怪不怪,听从吩咐搬了一把椅子给她,顺手在一旁接过了伞。
江袭黛坐下时也没觉得有多舒服。
那种膝盖的酸痛如影随形,只好叠起腿来将其压住。
她年轻时候总是淋着刀枪剑雨,受过的伤不再少数。
旁人以为她从不在意,毕竟照殿红从来面不改色甚至是笑着杀人的。
但江袭黛其实怕疼。
因为受伤意味着虚弱,死亡的可能又近了一步。
她以前想活着,所以她本能地厌恶疼痛。
自然而然,她也常常如此报复对手。
于自己而言,这种持续的钝疼,还不如直接给她来上一刀。
可惜她今日心情不好,并不怎么想轻轻放过燕徽柔。
这种钝痛,竟然忍下来了。
江袭黛只是微微皱着眉,一手支在椅子上拖着额角,瞧着近处雨打枫叶,摇出重影。
这场大雨下了很久。
待雨停时分,山色鲜丽。
“没什么事,你就退下好了。”
“我瞧着门主脸色不是很好。”
闻弦音的目光从她与远方的燕徽柔之间来来回回,善解人意道:“不若免了燕姑娘的罚跪——”
左一个燕姑娘,右一个燕姑娘。
江袭黛听得额角的筋一抽一抽,她忍不住顺手揉了揉那里。
而余下一只手攀在扶手上,因着心中一层薄怒而将那木料摁出了一个浅坑。
只是当事人未曾察觉,而闻弦音顿时眼观鼻鼻观心,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