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余舟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右手手指由一开始的握紧双拳慢慢松开。

也许都是第一次接吻，这个吻并没有给两人很好的体验，但却很是激烈。

夜晚短暂，夜晚漫长。

集训

像是将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一下子忘却了，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那样，两人竟能安静地并排坐着写着卷子。

谁也没有提起刚刚的事。

星星透过夜的幕布渐渐显现在天边，星星点点，看得人眼花缭乱。

宋子渊提笔写下最后一笔，在自己答案的末出点了个不起眼的小点，等了几秒问道：“写完了吗？”

夏余舟瞥了眼自己还没写出来的最后一题，想来也是没了思路，便回复道：“嗯，写的差不多了。”

明明已经过去很久了，他还是觉得自己嘴唇有些发烫，也许是心理作用吧。

夏余舟没去看宋子渊，只是盯着两张卷子发呆。

对于两人来说，刚刚那个意外的吻无疑是青涩的，但胜在处于对某种感觉的好奇，这个体验也不算糟糕。

宋子渊翻出答案，拿出了红笔开始校对，夏余舟将自己的卷子也交给了宋子渊，自己无聊地盯了会窗外，本来以为就只是放空一会大脑，谁成想当脑袋里完全没有数学题之后，刚才发生的一切竟然一帧一帧在脑子里慢速播放，夏余舟耳根有些发热，脸颊也跟着微微有些泛红。

从背包侧面拿出了水杯喝了一口，凉水划过温热的喉咙勉强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改完了。”

宋子渊道。

“错哪里了都？填空最后一题是2吗？”

夏余舟探过头去看自己的试卷，首先就注意到了几个显眼的红圈圈。

“嗯，打圈的都是不对的。”

宋子渊细长的手指抓着黑笔点了点其中的一个圈。

“这题你算对了，你是怎么想的。”

宋子渊指着一道自己算错而夏余舟写对了的题问道，他刚才看了一点答案给出的步骤，觉得有些过于繁琐，想看看夏余舟是怎么想的。

“这题啊，我找找我的草稿。”

接着就是夏余舟当着宋子渊的面在他那两大张打的乱七八糟的草稿上找一道题的答案，“你再等等，我感觉我快找到了，我就记得是这个位置。”

宋子渊也没说什么，伸手抓了把夏余舟的头发，细长的手指淹没在黑色的发顶，软的。

“找到了！

你先看这里。”

终于在一片杂乱中找到了夏余舟那更为杂乱的步骤，不过步骤是凌乱了点，但夏余舟的思路还是很清晰的，只能说不愧是夏大学霸了。

花了将近两个小时才将题目全都讨论完。

除了桌上摆着的试卷，草稿，水笔之外，还有两个少年食指紧扣的手。

s：到了吗

！

：到了到了。

s：怎么不开灯

看到这条消息的夏余舟好想心底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一般，暖暖的，他换下鞋子，快步走回自己房间，打开灯，又跑到书桌前，拉开窗帘，朝宋子渊房间的方向挥了挥手，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见，一系列动作如行云流水般。

宋子渊当然看到了，低头轻笑一声，起身拿着自己的衣服走进了浴室，镜子渐渐显现出少年匀称的身形又渐渐模糊，将其淹没在氤氲水汽之中，滑落一颗颗不太饱满的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