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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姨还在担忧询问,他已经听不进一句话,耳边只有持续不断的蜂鸣。
“什么时候?”
“刚走,有几个男人,看起来很凶,我都不敢出来。”
季云鹤立即追下去,果不其然楼下停着一辆玛莎,男人倚靠车身抛着喷漆罐,守株待兔似的等待他的出现。
“至于吗?才一天,高利贷都没这么急。”
他无语地说。
“高利贷可是有利息的,你要是愿意付利息也行,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谁知道你会不会跑?”
季云鹤暗骂了声,破罐子破摔道:“你说吧,多久?”
“三天。”
他忍不住发笑,扔下一句“三天你带收尸袋来吧”
转身上楼。
话是这么说,他心里已经在盘算现有的钱。
成年以后,爷爷将父母和自己的存款全都交给他,养老院早就预付过几年的费用,剩下的钱都在银行卡里,本来和身份证收在一起的,估计也被江濂拿走了。
就现在手头上不到一万块,他去卖肾都无法在三天之内筹到一百万,这就是江濂针对昨晚的报复吗?
“小鹤,怎么会说,要不要报警?”
季云鹤看着张姨满脸的关怀,不好再瞒下去,简单说了下表的事。
张姨很生气,忿忿大骂:“故意碰瓷的吧,社会风气就是被这些人败坏的,真是太可恶了。”
一会拍拍他的手说:“你还差多少,阿姨这里有些钱。”
季云鹤赶忙拒绝:“不用了张姨,我怎么能拿你的钱,我自己可以还。”
张姨叹气,目光渐渐怜惜,“要不是你父母救了我一命,我哪能活到现在,他们不在,我就把你当成自己的儿子,你才二十岁,不应该这么辛苦。”
季云鹤鼻头一酸,俯身抱了下张姨,闷声道:“谢谢您,我先想想办法,实在不行再找您。”
张姨无奈地点头:“你不要逞能啊,不要去做坏事,阿姨会帮你想办法的。”
“知道了,不会的,您放心。”
隔绝了张姨的视线,季云鹤竖起的坚硬外壳顷刻崩塌,脱力地跌坐到地上,抱着双腿蜷缩。
事实是他想不到有什么办法能在三天之内赚到一百万,但他不能用一位年逾六十老人的积蓄。
十年前张姨深夜突发心肌梗塞,身边又无子女看顾,想寻求邻居帮忙,却支撑不住倒在半路,刚好被下晚班回来的季父发现,做了急救措施,及时送往医院救回一条命。
自此张姨对他们家十分感恩戴德。
他的父母都是独生子女,没有其他亲戚可以帮衬,一切的一切只能依靠自己。
除却向江濂低头,依靠势单力薄的自己,根本无法解决这场困境。
江濂他忽然想到昨晚江濂评估房子的话,猛地抬起头,望向眼前温馨实则早就没有人气的屋子,心中大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