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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嘣”
沉闷的关门声引起他的注意,蓝色法拉利满是积雪,看起来停留许久。
“我假期还没结束呢。”
江濂听到季云鹤鼻音浓重的声音,忍不住蹙眉,手背触碰他的额头,果然很烫手,“你发烧了。”
季云鹤闻言摸了摸头,反应迟缓地嘟囔:“哦,难怪有点晕。”
“我带你去医院。”
“不要,我才从医院出来没多久,为什么又要我去?”
这语气…江濂盯着他的脸,透着不正常的红,心道,烧糊涂了吗,还撒起娇来了。
“上楼,我叫人送药来。”
“哦。”
季云鹤脚步拖沓地踩上台阶,一步一步,沉重而缓慢。
江濂发好消息便收起手机,一抬眸,注意到前面的人身形摇晃,几次差点踩空。
暗暗啧了声,跨到同一层台阶,打横抱起季云鹤。
怀里的人没怎么挣扎,头顺势埋进他的脖颈,滚烫的皮肤灼得他心头一颤,发丝不安分地骚动。
“钥匙。”
“小鹤——”
门打开的同时,正对面的张姨听到动静出来,眼前一幕扼住她想说的话,看起来神志不清的季云鹤被一个冷漠的男人搂在怀里,手里还拿着房门钥匙,“你你,谁啊,把我们家小鹤怎么了,我报警啊。”
江濂此刻的心情差到极点,挤不出一点正常的语气,“关你屁事。”
“你你是不是上次碰瓷的坏人,又要来欺负小鹤,放开他,光天化日还有没有王法。”
张姨虽然忌惮男人可怖的气势,但为季云鹤出头的情绪克服了内心的害怕,上手欲抢回季云鹤。
“滚。”
江濂脸色阴沉,转身避开她的手。
季云鹤不知怎地笑出声,一手勾住江濂的一侧肩膀,一手抓住张姨的胳膊,说:“张姨,他是我老板,放心,不会有事。”
“老老板啊。”
张姨觑着江濂的脸,讪讪地缩回手,嗫嗫道:“你咋啦,生病了吗?有气无力的,不要麻烦老板了,来张姨这。”
江濂听见“老板”
这个词,糟糕的心情又添上一把火,带着季云鹤进屋,砰地一声摔上门,完全将张姨隔绝在外。
“你干嘛呀,张姨心脏不好,吓到她了。”
一进门,季云鹤又被抱起,热热的鼻息和粘糊的嗓音刚好喷在江濂耳后。
江濂的身体瞬间僵硬,脚步停滞几秒,斜眼冷睨怀里无知无觉的人——眼皮耷拉着撑不开,眉心起褶,一脸难受的神情。
他顿时什么心思都烟消云散。
小心把季云鹤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准备打电话催催人怎么还没到,手指忽地被意识昏沉的人拽住,带着哭腔呢喃:“别走,我不想一个人,你们都走了,就剩我一个人……”
这一刻江濂的心像是被人狠狠揪了一把。
眼前的季云鹤脆弱得不堪一击,病态暴露出他孤独无依的内心世界,亲人的接连离世,在这个没怎么经历过风霜磨砺的年轻人身上,留下了一道道深刻的瘢痕,只是要强的性子从未真正表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