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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濂唇线一瞬绷得僵直,脸色跟着沉下来。
沉默对峙许久,他缓缓放下手,咧起桀骜的笑:“你不喜欢男人,那如果重来一次,我依然会选择那样做。”
眼看季云鹤神情愈发晦暗,他继续说:“你想报复,想发泄恨意,可以啊,尽管来,只要我没死就会缠你一辈子。”
他的声音不太稳,以至于这种类似诅咒的宣言,听起来充满不甘和执拗,像心虚却又嘴硬,只能大声囔囔放狠话的小孩子。
“我毁掉你的人生,不也成就了你吗?我让你进公司,给你最大限度的自由和权利,即使你不走,来日照样能得到今天的地位。”
他开始自暴自弃地辩解,试图以功抵过掩盖曾经的所作所为。
这听起来很没道理,可他已经找不到其他借口解除季云鹤心中的仇恨。
“呵,你还是不明白——”
江濂打断季云鹤的话,忿忿地说:“我明白,你属于你自己嘛,所以我现在不就是在试着把你当成一个独立的,爱人吗?”
“爱人”
两个字,他说得很轻,唯恐惊扰的分贝。
季云鹤默不作声,盯着江濂发红的眼眶,心里有股说不出来的滋味,怨恨和所有与之对立的情绪不断地拉扯。
他得承认现今的这条路上,江濂确实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如果按部就班重来,他未必能在二十八岁达到现在的成就。
可是功过真的能抵消得了吗?
“把你手机给我。”
季云鹤的话打破长时间的死寂。
江濂掏出手机解锁推过去,这时候才想起别过头遮掩失态的情绪。
不消一分钟,手机被推了回来,他看了看季云鹤,拿起手机,屏幕显示的是一条动态“周末八点会所,裸体钢管舞表演,敬请期待。”
他忽地笑出声,有种认命的悲哀,“难怪我会爱上你了,你真的很懂我的痛点。”
不管是上次肌肉男,还是这次当众表演,对准他的自尊骄傲狠狠践踏,确实比单纯的物理折磨更让人生不如死。
“你教得好,杀人不如诛心。”
季云鹤抬了抬眉道,“当然你可以拒绝,再发一条盗号的动态,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叮铃铃”
话音一落,手机来电了,他挑目一看,是宁思远,“来问情况了。”
江濂接通电话,按下扩音键,宁思远的声音顷刻响起:“什么情况?你被盗号了?”
他看着季云鹤回答:“没有,是我发的,你别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