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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呢?”
半响他问,稀疏平常的口吻,仿佛说的只是一句“吃饭了吗”
。
江濂从枕头下的红色丝绒盒里取出另一枚相同的戒指。
季云鹤接过,按到心口祛除凉意,抓住他的手紧贴脸颊,蹭了蹭掌心,目光柔情似水。
江濂噙着笑,轻声道:“没有仪式感呢。”
“要布置豪华的场地,音乐,玫瑰,气球,烟花,再加上一群起哄的人吗?”
季云鹤拿出温热的戒指翻看,内圈果然刻有花体字母,“jyh”
。
他执起江濂的手,郑重地戴上无名指,亲吻指背,“交换戒指就是最浪漫的仪式。
这个时间刚好,够我们睡个回笼觉,做一出粉红泡泡的美梦,然后度过幸福的一天。”
江濂重新躺回被窝,一眨不眨地凝视季云鹤,有点舍不得闭眼。
季云鹤抚上他的眼睛,气音嘟哝:“睡吧,兴奋了一夜。”
“你知道?我吵到你吗?”
“没有,因为我也很兴奋。”
番外四
“在哪?”
季云鹤听到电话那头江濂的问题,哼笑道:“明知故问。”
江濂轻笑了声,扔下一句“很快到”
便结束通话。
季云鹤收起手机,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烟雾在冬日冰冷的空气里流动得很缓慢,沾染上深夜的暗蓝,酒店楼下车水马龙的街道,笼罩着喜庆斑斓的色彩,又是一年除夕。
吴妈回女儿家过年,江濂本想带他一起回江家,他犹豫过后还是拒绝了,对方只好独自回家吃年夜饭。
而他回到迟迟未归的烟城,近乡情怯地住进酒店。
出于一种刻意的特殊化,他并不想回到那栋名为家的房子居住。
那是属于父母爷爷奶奶的地方,他们不在,房屋便成了安置记忆的匣子,他不愿掺进一个人的画面。
季云鹤抽完手上这根烟,看了一眼时间,想着江濂应该快到,于是点了些烧烤,打算一起看部电影跨个年。
很快江濂和外卖一起到了。
人一进门先迫不及待地深吻,缠绵悱恻,愣是亲了好几分钟。
江濂舐去季云鹤唇角的涎水,喃喃道:“抽烟了?”
“苦吗?”
季云鹤牵着人坐到地毯上,摆放好烧烤,拉开易拉罐啤酒,随意挑选一部经典影片播放。
江濂揽过他的腰,定定看了会,咬住他送到嘴边的肉串,边咀嚼边说:“不苦,吃晚饭了吗?”
季云鹤放下一根签子,紧接着拿起第二根肉串,依旧先喂江濂一半,含笑道:“吃了一个煎饼果子,人家赶着回家过年,最后一个饼配食给了很多,还不收钱,很大一个饼,怪不好意思的。”
江濂没作声,隐约感觉到季云鹤并不似表面这般无谓平淡,对方不是会诉苦的个性,眼下亦或是一种特定时刻回到久别重逢的故乡,自然而然的低落。
静默的深渊难免有些暗流涌动,用以分散积沉的能量。
他能做的只有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