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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这病来得不是时候,被人当场发现,连伪装都没有机会。
他心里想,幸好对方不知道自己奶奶去世了,还被母亲扫地出门,不然自己在对方眼里,不仅像只流浪的小狗,恐怕还像流浪又淋雨的小狗。
床上的位置只是一种取向,没有高低之分,人与人之间更应该是平等的,他不想在气场上输掉。
沈由衷看起来不像有什么内心活动,面色平静地对着谈心灰紫色的脑袋吹了一会儿,手指很自然地按摩他的头皮,在发丝间穿梭,像个业务很熟练的tony——比寻常tony贴心可太多了。
稍后他关了吹风机,再三确认谈心的头发干燥度已臻完美,这才随意地吹了吹自己的头发。
头发吹干之后,暖烘烘的确实舒服,谈心好整以暇地靠在床头打量着他,等噪音停止,装作漫不经心地问:“怎么把头发留长了?还有眼镜怎么不戴了?”
“你不是说我戴眼镜的样子像斯文败类吗?”
沈由衷拔了吹风机,似笑非笑地说。
谈心挑眉,故作愕然:“看不出你外貌包袱还挺重。”
“我们这行也都是以貌取人,我最好表现得成熟、专业,且没有攻击性,才不会在第一印象里减分,你之前的建议对我来说非常中肯。”
沈由衷习惯良好地把吹风机送回浴室,关灯关门之后,坐回床上进了被窝,偏头看着他,“睡觉?”
之前和他同榻而眠时从没穿过这么多,这种老夫老夫似的状态令谈心非常不习惯。
“所以今天我们约素的是吗?”
他顶着快要冒烟的脑袋,强撑着打趣道。
沈由衷轻轻勾了勾唇角:“如果是素的,按你的规则又是几次封顶?”
“素的纯走心不走肾,比荤的危险多了。”
谈心表情认真地说,“一次吧。”
台灯昏黄的光映在他的脸上,刚吹干的头发看起来毛茸茸的,让他这一本正经的样子显得非常可爱,沈由衷弯了弯眼睛,拍了拍枕头:“那就不算约,只是朋友照顾朋友,睡吧。”
已然到了这个情况,再提出去客房睡显得有些矫情,谈心只能认命地缓缓躺下,免得震得头疼,再看着身旁同样躺下来的人,不死心地说:“朋友之间会亲成那样吗?别跟我玩文字游戏。”
“fe,你不认是朋友也没关系,随便你怎么定义,只要不是炮友,就不受你的规则束缚。”
沈由衷抬手关了灯。
谈心被堵得哑口无言,又觉得这个话题非常幼稚,不想再说,背对着他侧躺着,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