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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间点已经没有公交车和地铁,兰与书思考着是回出租屋还是去派出所。
回出租屋要打车,而最近的派出所离他三公里,可以直接走过,但是,去派出所干什么?他问自己。
去报警说他把严铠鸣打了还是说严铠鸣马上要来报复他?这两种情况听起来都很神经病。
他想起以前也不是没报过警。
严铠鸣把他逼狠了的那段时间,他去报案,警察询问来询问去,给回复都是严铠鸣对他并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管不了。
他一直记得最后一次从派出所出来,严铠鸣居高临下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堪称神气:“我是封杀你,又不是杀你,把报警的时间拿来跟我求饶,你早就安安稳稳地当你的大导演了。”
那是他第一次感受到,拥有显赫地位却没有起码的道德观念的人,即使不杀人,也能让人过得生不如死。
严铠鸣封杀他,是专门雇了一个团队来针对他。
他投出去的剧本有人感兴趣想投资,没等他高兴两天投资方就委婉地表示他得罪过严铠鸣,合作的事再说;他去剧组找工作,结果严铠鸣让人来剧组闹事,又打又砸好几次后,等他再去面试别人一听是他连连摆手;后来他好不容易进了一家广告公司,三天后公司以试用三天不满意为由辞退他,再后来他跑去艺考机构当老师,严铠鸣的人在学生和家长群里造谣他曾经性骚扰过女学生,迫于家长们联合抵制,他只能被迫辞职。
有几个大学同学不忍心看他受苦,帮他介绍工作,隔天那几个同学就丢了饭碗。
如此种种,只是这两年里严铠鸣对他做过的事的冰山一角。
兰与书不愿意再去回想,决定先回家,好好睡一觉有什么事明天再想。
他拿出手机打开叫车软件,输入地址后看到预估车费将近200块钱,一边吐槽怎么这么贵一边选择支付,结果银行卡提示余额不足他才想起,就在刚刚,他把所有的钱都转给了玩家的老板。
“……”
也就是说,他现在身无分文。
他抬头望望天,现在回玩家让老板仔细核算赔偿金额还来得及吗?但是万一算完还要补钱怎么办?退出打车软件,他苦涩地想,自己短暂的人生没怎么经历过大起,反倒是从毕业那年开始大落落落落落,一直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就在他怔愣之际,身后忽然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伴随着有人叫他的名字。
“兰与书。”
不过一晚上,他已经熟悉那道声音,是那个叫盛无极的男人。
他犹豫了一下,最后选择了回头。
有些冷的夜晚,酒吧街闪烁的霓虹灯也变得冷清。
在目视盛无极朝自己走来的那段时间里,兰与书认真打量起这个刚刚救了他,然后又说要跟他做交易的人。
他是个年轻且英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