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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迟了一些,是在房间里别扭地挑选泳衣。
这种作难的情况其实不多见,唯独今晚,共处对象发生了变化,才令他有些为难。
浴袍被脱下,叠好,放在另一张躺椅上。
雁放的目光随着他的动作往上爬,黑色的三角泳衣勾勒在身上,长袖束脖、该遮的都遮了,比起传统的比基尼可见保守,心机在于锁骨侧腰镂空,乍现两抹白,腰脐位置一改纯黑,做的是半透的黑纱,令人产生一种作孽的破坏欲,想做个登徒子,一探风光。
有一瞬间雁放怀疑自己是不是感冒了,嗓子愈发紧。
正出神,叶阮下了水,冷白色的皮肤在水波中荡漾,缎面似的长发铺在水面上,像一条蜿蜒的水蛇,朝他这边走来。
叶阮走到岸边,膝盖在水下踢到了雁放的大腿,这姿势并没有被调整。
他扶着雁放一侧肩膀,从岸上打翻的果盘里拿了一把扎水果用的银质细叉,单手揽过黑发,垂首用叉子的长柄挽了起来。
雁放这才回过神,将打翻的果盘救了起来,心不在焉地摆成卖不出去的样子。
叶阮没走,似乎觉得好玩,在他身旁坐下了,眉依旧低着,柳叶眼挑起来看他。
缭绕水雾,雁放自觉魂要给他勾去了。
倏地,叶阮指尖抬起来,淋漓水珠甩了雁放一脸。
“倒酒。”
张口还是那副盛气凌人的气场。
雁放抹了把脸,这戏弄不加任何的力道,却像在心脏某处挠了一把,泛起绵密的痒。
他把剥好的那颗温泉蛋推到叶阮面前,转到另一边倒酒,暗红色的液体在酒杯中均匀摇晃,像这夜被蒙上绮丽的模样。
他谈不上心甘情愿,回来时把花瓣也一股脑拍了回来,将叶阮团团围起,还要调侃一句:“你的小花瓣。”
叶阮没搭理他,接过酒杯放在唇间抿了一口。
酒精是攀谈的最佳时机,喝前没氛围开口,喝之后要做些什么也不受大脑控制。
既然参与进来,有些话雁放还是想问清楚,只是他还没想好说辞,便被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了。
叶阮根本没拿手机下来,而他照理说还被误会关在训练营里,这个时间点,有谁会打来电话?
雁放满头问号地翻上岸,宽肩带起的水帘浇湿了岸上的石板路,颇有淹死一众绿植的势头。
迈步到小桌,电光石火间,雁放想到了一种可能性,目光下移,联系人显示着“送炭翁”
。
——是章世秋。
雁放下意识看向叶阮,对视之际,叶阮摇着红酒杯冲他点了点头,似乎胜券在握。
雁放按下电话,头一次刻意说话,言语有些艰涩。
“哎章叔啊,您怎么打来了?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嗐,我这不是潜逃在外吗,您不会是替老爷子来抓我回去的吧?不是啊,那就好!”
雁放逐渐熟练,在躺椅上大喇喇坐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信口胡诌起来。